《爱人啊》（8）
心理学家战x明星博
第一卷 半聋半哑
第八章
年少的时日从我身边滑过，而我从来不知道，那已是生活。——《愚人与死神》
警方在乌澈逃跑后立刻封闭各个关口、飞机场和火车站，至少保证乌澈没机会离开京城。除了在出口堵乌澈，肖战还让警方派人守在王一博等人身边，乌澈已经走投无路，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。考虑到他对王一博的恨，肖战有理由相信乌澈走之前一定会伤害王一博。
很快，乌澈暴露行踪，在王一博家附近，只是警方知道的有些迟了。乌澈很会挑时间，反侦查到暗处警察交班的时候，装的一副住户的样子进入王一博的那栋楼。王一博知道乌澈有可能来寻仇，也跟肖战说过他想主动出现在公众面前，引乌澈上钩，但肖战怎么可能同意？所以王一博这段时间一直在家，肖战时不时下班后去看看王一博。当乌澈敲门时，王一博还以为是肖战。
“战哥……”王一博本来还很高兴，刚一打开门就是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。王一博不敢轻举妄动，双手举着往后退，将乌澈迎了进来。
“乌澈，你怎么进来的？”
“自然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，为了你，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，你觉得我要下地狱不会拽着你一起吗？”乌澈不想这么快就杀了王一博，他要好好折磨他，让王一博也尝尝剜心的滋味。把王一博绑在椅子上，乌澈开始寻找趁手的工具。
楼下，肖战在停车场停好车，走在车库里，多年来养成的观察力让他很快注意到一辆车，黑色的桑塔纳，很破旧，明显与这里格格不入，而且好像在记忆里出现过。肖战走近，细细观察，车身碰撞多，且有掉漆，长久没有做过保养，车主易怒，粗心散漫，近期有较大的情绪波动。
昏暗的灯光下，一男一女的纠缠，旁边的车，柳绰家楼下！肖战终于想起来了，是那辆废弃车。所以乌澈在附近，甚至已经到了王一博身边。肖战赶紧上楼，看着电梯数字一个个跳动，肖战的心脏也有些漏拍。到了楼层肖战不敢轻举妄动，示意暗处的警察到门前来，开始敲门。
里面的乌澈听到有人来，也不慌张，假装家中没人。肖战借旁边人的手机，打响了王一博电话。“先生你好，您在家吗？外卖到了。”肖战刻意压低声线，怕乌澈听出来。乌澈看王一博一眼，又看看电话，“好的你放在门外就好。”肖战就等在门外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乌澈会出来，甚至会不会出来。
门锁开始转动，乌澈忍不住了。肖战和警察紧盯着门，门打开一条缝，肖战抓住门板不让他合上。乌澈已经有顾忌，立刻往前抵，却抵不过三四个人的力气，放开把手回身拿起刀把王一博困在自己手臂中间。“你们不要过来！”乌澈冲他们喊叫，手里的刀丝毫不怜惜地往王一博大动脉上送。肖战却闻到些奇怪的味道，眼睛到处寻找，发现地上有两个空了的油桶，房间四处都是汽油，乌澈打算纵火。
肖战始终控制着与乌澈的距离，不给他太多的压力。“乌澈，你听我说，我知道你不想死，你放过王一博，我们保证你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。”
“或者，我代替王一博。在警方眼里我比王一博有用得多。你可以拿着我去跟警方谈筹码。减刑也好，审查也罢，你挟持我的好处比挟持他多得多。你现在困着王一博，你觉得念语是高兴的吗？”肖战偷偷给警员打手势，示意把之前给的名单上的人叫来。肖战早早预想过与乌澈对峙的场面，也早就准备好叫谁对乌澈有影响。那份名单给了警方备份，以便第一时间到达现场。
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着，乌澈没有放松分毫，肖战也不敢有所行动。两厢静默，王一博忽然开口。“乌澈哥，我好久没有这么叫你了。我说过很多次，可你从来没有认真地听过，今天我再说一次，对不起。念语姐走之前我一直在她身边，她说希望我不要内疚。还有，她最希望你放下她。她知道你性子倔，肯定舍不得她。但是念语姐不希望是她毁了你。念语姐曾经说过，当你想要伤害我时，她会挡在我前面，要伤害先伤害她。乌澈哥，你要是想带我走，那你动手吧。这本来就是我欠你的。只是下辈子，我们还要做兄弟。”王一博看着乌澈的眼睛，手抓着乌澈的胳膊，自己往刀子上靠。
乌澈扔掉了刀，但还是没有放开王一博。“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。”乌澈渐渐退入厨房，肖战知道他想干什么。赶紧让警员把房间煤气和水电都关了。乌澈拧不着火，又看看前面的警察，心里也有点松动。这个时候肖战要找的人来了，是陈念语的父母。二老相依着哭，声声喊着乌澈，让他回头是岸，他俩一直把他当亲儿子，不希望他走歪路。
可是乌澈看到二老，本来有所放松的心又被提了起来。动作不再犹豫迟缓，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预留的汽油，火焰瞬间绕着房间转，一下就蔓延到整个厨房。乌澈还在犹豫，抓着王一博不放手。他已经听不见外面人呼喊与辱骂，他看见了念语。他听见念语在前面喊他。或许这就是回光返照，乌澈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见到念语。他听见念语说，我很想你啊，乌澈。也听见她说，放过一博吧。
那就放过他吧，乌澈把王一博推出了厨房。拉上移门，乌澈就这样自己把自己锁在小小的空间里。王一博拍打着门，喊乌澈的名字。隔着一扇门，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而遥远。乌澈唱起年少时的歌，以前是三人行，现在是一人舞。所有人在火燃起的那一刻往外跑，只有王一博还守在厨房门前，一边喊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哭。火焰的温度传到门上，烫得王一博手都红了，可他还不肯放弃。乌澈转过头，看看王一博，手也覆在门板上，仿佛和王一博的手贴在了一起。
好好活着，我原谅你了。王一博听不见乌澈的声音，却辨认出他的口型。他也不再敲门，两个人隔着一层玻璃泪流。
肖战出来后发现王一博并没有出来，消防队还有一会儿才能到。狠了狠心，浑身用水浇湿，冲进了火场。肖战很快找到王一博，拉着他往外走。王一博还站在原处，没有一丝逃生的意思。肖战看向乌澈，发现他也急起来，示意肖战赶紧带走他。肖战没有办法，抄起旁边乌澈带的刀，用刀把趁王一博不备敲晕了他。最后看一眼乌澈，他笑着冲他摆摆手。肖战抱着王一博逃出了房间。
消防队灭完火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。起火点在厨房，可燃介质多，扑灭不易，等消防队员保证现场安全后，乌澈已经死了。尸体只是表面烧焦，还算全尸。王一博直接送进医院，在肖战来之前乌澈对王一博有些伤害，背部，手臂都有伤痕，还好不严重，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。王一博醒来后一言不发，肖战害怕他产生创伤后应激障碍，不断在他旁边说话，终于招得王一博回应。
晚上肖战给他削苹果，一边说到案件的后续。“一博，昨天胡恒他们正式提起公诉了，虽然没有挖出背后的人，但乌澈已经去世，线索断了。剩下的事移交给缉毒组，他们在追。”
王一博凝视窗外，忽然说了句，“他说他原谅我了。”
肖战停下动作，回头看他。肖战知道他说的是谁，他不好多做评论。他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最后乌澈求死的意识那么强，可能要等很久以后才能知道答案。但乌澈终于放下了，放过了王一博。如果没有他的一句“原谅”，王一博还要更久才能走出来。
王一博忽然抱住肖战，低声说了句，“谢谢。”头蹭着肖战的背，像个小孩子。
肖战摸摸他的头，心下安了些，想到王一博出院后的去处，又提起来，“一博，你的房子烧了个干净，应该是不能住人了。你得赶紧找个房子。或者搬到我那儿住？”
王一博终于把头抬起来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肖战，肖战被看得心虚，“不去我那儿也行，我现在住的是我父母出国前留下的旧房子，有些旧。我就是有点不放心你一个人住，你要是不愿意我明天帮你找中介......”
“我跟你住。”没等肖战话说完，王一博就打断了他。
肖战摸摸脑袋，继续削苹果，他给自己找了个室友，挺好。
首先要祝看到的小朋友520快乐，然后刚刚北京勇者律师事务所发布了战哥案件的立案侦查通知书，一切都在慢慢变好。今天这一章是第一个案子的最终章，明天开始新的案件。总体来说第一个案子还不算太正经，第二个案子会更加专业一点，可以期待。附上一张520的礼物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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